台灣健保制度完善,讓國人不用太擔心身體出況狀時,因為付不起醫療費而不敢就醫,不過在中國,每年有270萬癌症患者死亡,他們花掉了畢生70%以上的積蓄,占去了國家20%的衛生總費用。都說病來如山倒,有時候,倒的不止一個人,而是一整個家庭,在一個醫療體系根本不完善的國度裡,病,也等於恐懼、等於貧窮、等於全家崩潰!「有錢錢頂著,沒錢命頂著」已成為許多人得了重病卻沒錢醫治的無奈選擇。
口述/朱振娟
我叫朱振娟,今年41歲,丈夫叫張崇祥,40歲,家在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昂昂溪區農村。2005年,我和張崇祥在一家飯店打工時相識相戀,2007年結婚。
朱振娟和兒子宇衡。
我們夫妻結婚當年,兒子張宇衡出生了。 孩子的來到頓時讓我們這個清貧的家庭充滿了笑聲。
我們全家生活平靜,我在家帶孩子,婆婆做家務,公公和丈夫種地,空閒時丈夫再打點零工,生活和眾多普通農村家庭一樣,雖不富裕,但也能吃飽穿暖,我們很知足。然而這種平靜的生活被兒子的一場病打破。
2018年12月中旬,我兒子宇衡在學校突然全身無力,呼吸困難。丈夫在接到老師電話後,緊急趕到學校,將宇衡送到市里的醫院。孩子在醫院裡經過一周治療,病情也不見好轉。隨後, 我們帶著孩子趕往哈爾濱,沒有想到在哈爾濱的醫院,宇衡被確診為急性白血病髓系m2a。當醫生告訴我們宇衡得先做化療,然後做骨髓移植,費用在一百萬左右的時候,我和丈夫面面相覷,我們不敢相信孩子的診斷結果,更不敢相信需要這麼多的治療費。
圖為婆婆在家裡蒸饅頭。
突如其來的這場大病徹底打趴了宇衡,也毀了整個家庭的正常生活。宇衡確診後,我們卻沒錢給孩子治療,最後抱著他一路哭著回了家。公婆在瞭解清楚孩子的病情後,他們賣了家裡能賣的東西,憑著幾十年積累下的人脈,借來20萬元交給我們,囑咐我們:「無論如何都要治好孩子。」
圖為出租房裡的宇衡。
為了省錢,我們帶著孩子在齊齊哈爾市的醫院化療,在第3次化療時宇衡突然高燒不退,被迫轉院哈爾濱醫院。哈爾濱醫院最後建議我們去北京醫院治療。在北京,我們等了半個月都沒有等到床位。 最後我們抱著奄奄一息的宇衡不知所措,公公打來電話讓我們趕緊把宇衡帶回家,他怕宇衡死在異鄉魂魄找不到回家的路。
圖為朱振娟在照顧兒子。
圖為出租房裡,朱振娟在喂兒子吃藥。
回到家後,宇衡躺在床上精神日漸萎靡,我們一家人眼睜睜地看著孩子走向死亡,整日以淚洗面。實在不忍心看著孩子就這麼走了,我的公公和丈夫四處奔走求人,總算借來一萬多元錢。等我們再次帶著宇衡回醫院時,他因為長時間中斷治療導致病情復發,必須移植才有希望。
圖為病床上的宇衡。
這讓我們原本想通過化療拖延移植時間的希望徹底破滅。儘管我丈夫和兒子配型配上了,但我們卻開心不起來,日常化療都沒錢維持,又哪裡來錢進行移植? 2019年11月22日,在最後的一點錢用光,我們第三次帶著宇衡回了家。
在經歷了多次放棄治療回家的宇衡,逐漸接受了現實。宇衡對我們說:「爸爸媽媽,我是活不了啦,我對不住爸爸媽媽,請爸爸媽媽替我多孝順爺爺奶奶。」宇衡的話讓我們一家人泣不成聲。雖然宇衡病不治了,但家裡還要開支,還有債務要還,於是丈夫去了哈爾濱打工。
圖為婆婆在蒸饅頭。
公公和婆婆每天守著宇衡,以淚洗面,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。特別是冬天,倆人常常生病,卻不捨得去醫院,就在村裡診所打點滴維持。 屋裡沒錢買煤,公公打完點滴頂著風雪到樹林砍柴回家生火取暖,公公說:「把炕給宇衡燒得暖暖和和,讓宇衡能度過一個溫暖的冬天。」
圖為病房裡,朱振娟在照顧兒子。
後來,宇衡多次無錢治療放棄回家的事讓愛心人士知道了,在大家的幫助下,宇衡又重新回到醫院。然而,宇衡因為長時間缺乏治療,病情再次復發。 2020年4月,在病友的推薦下,我們夫妻帶著宇衡南下河北,為宇衡尋找最後的生機。2020年7月,在經過化療後,宇衡迎來移植的最佳機會,在愛心人士的幫助下,宇衡順利進倉接受移植。
圖為宇衡和他爺爺視頻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出倉後宇衡先後出現口腔感染、巨細胞病毒和eb病毒感染,最嚴重的是膀胱炎。一直在醫院維持到10月13日,在用光所有費用後不得不出院。在此次治療期間,和宇衡一同去的好幾個病友都沒能熬到最後,只有宇衡一直在堅持。宇衡嘴裡常常念著幫助他的好心人,說不能讓好心的叔叔阿姨失望,他要活下去回報社會。宇衡還牽掛爺爺奶奶,怕見不到他們最後一面。
圖為兩個老人在裝饅頭。
公公婆婆也一直牽掛宇衡,一直想來看看孩子。兩個老人不認字沒出過遠門,事情只能一拖再拖,直到最近才決定來看宇衡一眼。臨走前,我公公想省路費讓婆婆一個人來,宇衡哭著求爺爺:「爺爺一定要和奶奶一起來,我想見您們最後一面了。」
圖為朱振娟公公婆婆帶來的土菜和饅頭。
2020年12月12日,天寒地凍,當公公和婆婆坐了十多個小時的火車,提著兩個包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,我們夫妻和宇衡都哭了。公公和婆婆將包往地上一放,急切地走到宇衡床邊,公公摸著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宇衡心疼得直說:「我們來看你了,我的孩子受罪了,爺爺想替你也替不了你受這罪啊。」祖孫三人頓時哭成一團。
圖為孩子爺爺和宇衡抱在一起。
「家裡什麼都沒有,只有這點饅頭和菜。」接下來公公婆婆從包裡一袋一袋地往外拿東西,我鼻子一酸。兩個老人千里遠來已不容易,還提著這些沉重的包裹,雖然不值錢,但此刻在我心裡仿佛有千斤重。
圖為宇衡在哭泣。
可能是路上受了點風寒,也可能是急火攻心,婆婆在看到宇衡後的第二天就病倒了。她怕傳染給抵抗力低的宇衡而不敢和宇衡接觸,一堵牆硬生生地隔斷近在咫尺的祖孫兩人。在醫院,公公婆婆還惦記著家裡的破房子,住了幾天就回家了。 臨別時宇衡掙扎著在床上給爺爺奶奶磕了個頭說:「爺爺奶奶保重身體不要惦記我,我保證努力活著回家。」公公婆婆還沒轉身,就已經滿臉是淚。
圖為朱振娟說起孩子淚流滿面。
我們把公婆送到車站門口,含淚久久站在那裡,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。 一邊是多病日漸老去的父母,一邊是年少和死神拼搏的重病兒子,我們做了負責任的父母就做不了孝順的兒女。我們唯一的心願就是能治好宇衡,早點帶他回家團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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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大家幫忙集集氣,讓寶寶可以和正常孩子一樣健康長大!阿彌陀佛…..阿彌陀佛…..阿彌陀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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