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郎,在神話中是忠貞不渝的愛情象徵之一。
而在日本,同樣也是愛情的象徵之一。
但是,這份愛情是日拋的,甚至是夜拋的,是隨時更換的,還必須伴隨著金錢交易的。
可是,也許大家也會好奇,一方面網上早就很多人做過科普,牛郎的長相並非是驚天地泣鬼神的那種帥,相反,更多的還是「視覺系」,也就是非主流,殺馬特這一款。
另一方面,這種店,無論是男還是女,消費都很高。而且不同於大家想像的那樣,絕大部分並不涉及更進一步的服務,因為那是犯法的。
那麼,無論是牛郎還是女公關,到底有什麼魔力,能讓客人們心甘情願地付錢呢?這一行一個人一年能賺1個億日元,背後又是真還是假?
一,首先,了解一下這一行的歷史和現狀。
實際上,日本牛郎這種稱呼和說法,更多的是在網路上流行。在日本當地,並沒有牛郎這種說法。
他們一般被叫做「ホスト」(host),也就是客を接待する男性の主人,因為他們的工作場所是ホストクラブ(host club),所以截取了前半部分ホスト,而翻譯過來其實就是為女性客人服務的男公關。
而牛郎一說,據傳是出自1970年第42屆奧斯卡最佳影片《midnight cowboy》,中文翻譯過來就是午夜牛郎的意思,講述的正好也是這方面的內容,一來二去,日本男公關就多了牛郎的綽號。
電影海報
同樣道理的還有女公關,日語叫做「(キャバクラ嬢)」,但不同於女公關這種,起碼能追溯到西元8世紀的傳統行業,男公關這一行,最早大概只能追溯到1965年。
當時第一家ホストクラブ(host club)由於卷不過其他同行,只好另闢蹊徑,雇傭了一大堆男性舞者,並在角落放置了可供聊天,休憩的沙發。這一整層,只為女性服務,你付小費,男性舞者就能和你聊天解悶。
配合上1964年東京奧運會,日本經濟騰飛,國民高度自信,女性地位較高的背景。大量的富婆就找到了消解時間的好去處,自此一炮而紅並傳承至今,同時演變成了高度成熟的產業鏈。
60年代自信的日本婦女
如今光是歌舞伎町,就存在起碼400家類似的俱樂部,酒吧。總人數起碼在2千人以上。女公關就更不用多說了。
但是,別誤會。無論是男公關,還是女公關。絕大部分是賣藝不賣身的。一方面,日本在1965年頒布了《賣春防止法》,禁止一切明面上的賣春行為。
另一方面,越是有成就的大牌公關,就越是愛惜羽毛,如果輕易跟客人跑了,別說媽媽桑同不同意了,一旦傳出去,身價馬上就隨之暴跌了。
所以在日語中,也把男女公關這一行形容為「水商売」,不賣肉不賣貨,而是賣像水一樣,一種無色無味又必不可少的的東西。
當然,他們的收費確實是不菲。
去年7月份,日本警方曾抓了一個名為辻真治統的22歲牛郎,他在號稱日本最大牛郎俱樂部集團旗下的TOP DANDY V上班。
辻真治統被捕畫面
4月份,一名18歲的女性顧客去店裡消費,然後就被迅速拿下了。但是誰也沒想到,辻真治統並沒有職業道德。養了3個月的韭菜在7月份就被收割了。他先是在自己的公寓裡恐嚇了這個客人,然後逼著她和自己去上班。
辻真治統工作照
一到店裡,他就先強行給這個女顧客點了飲料,一瓶礦泉水就敢賣她20萬到25萬日元,這是和施華洛世奇聯名的fillico礦泉水,但是雖然外表華麗,可是它裡面裝的確確實實是普通的礦泉水。
可是他直接翻了十倍,如果說這還算是服務溢價的話,接下去的就更過分了,他強迫妹子簽了78萬日元的欠條,還把她身上剩下的3萬4000多日元直接搶走了。
2019年,還有更惡劣的牛郎案。時年21歲的高崗由佳,但誰也沒想到在2017年的時候,栽在了一個名為琉月的牛郎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