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一定都聽說過「子欲養而親不待」這句話,有多少兒女,成家以後,一年也不回幾次老家,看看家中的父母,等到父母突然離世的時候,卻又追悔莫及。
劉阿嬤今年已經70歲了,年輕的時候,丈夫因為一場交通意外去世了,只留下了她和三個兒子,親戚們都苦勸她再嫁,但劉阿嬤一想到自己和丈夫生前的溫存回憶,就打消了再找新丈夫的念頭,選擇獨自將兒子們養大。
去年寒冬臘月,外面空氣乾燥,與室內的溫暖形成鮮明的對比。人一上了年紀,往往身心就會倦怠,對周邊的一切人和事都能淡然處之了,劉阿嬤也不例外,整個冬天,她幾乎沒有出過家門,偶爾出去,也是找年輕時關系不錯的朋友們敘舊。
某天深夜,當劉阿嬤洗漱完畢正準備上床入睡時,無意間瞥到窗外下起了雪。當時那種對兒子們的思念之情一下子就湧上心頭。三個兒子都選擇早早的到社會上打工,只留下阿嬤一個人在家。
三個兒子對待母親的態度各有不同,不過大兒大磊和二兒二牛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,都不懂得孝敬母親,只有家中最小的孩子三郎將孝順的美德發揚光大,雖然打工的地方和老家有點遠,但是只要一放假,老三肯定會選擇回家看望母親。
阿嬤想了一會,決定給兒子們打電話,哪怕只聽到孩子們的聲音也好啊,電話那頭,當大兒子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是「老媽」時,心想該不會又有什麼事情要麻煩我了吧?接通電話,也沒和阿嬤說幾句話,就以「我在上班,很忙」為由,掛掉了電話。
二兒子同樣也是,在電話那頭對著母親就是一頓數落:晚上不睡覺,還吃餃子,這身體能好嗎?
沒過幾分鐘,劉阿嬤傷心的掛斷了電話,腦袋頓時有點懵懵的,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,最後就換來這種結果嗎?但過了一會,還沒等阿嬤決定好是不是要給小兒子打電話,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來了。
果不其然,是小兒子打來的,電話那頭,小兒子先是囑咐母親,自己這邊已經下雪了,告訴她要注意保暖,不然容易凍感冒。隨後,在聽了母親想吃餃子的願望以後,小兒子表示,自己就快放假了,到時候有的是時間給母親包餃子吃。
之後阿嬤又和小兒子談了很久,母子兩個人互相表達了對彼此的思念。掛斷電話之後,她的心裡五味雜陳。。。
電話那頭,小兒子的心裡也不好受,自己常年在外地打工,陪伴母親的時間越來越少,他感到自己是個不稱職的兒子,他暗暗想著,等自己掙了錢,就把母親接到城裡,和自己一起住。
就在三郎睡著以後,居然夢到了母親一直哭著呼喊自己的名字,當他醒來後,天色還沒亮。他心裡惴惴不安,總感覺哪裡不對勁,於是他叮囑了妻子幾句,就一個人踏上了回家的客車。好像在冥冥之中,他感知到母親在召喚自己回去,要不然母親怎麼會突然打電話來說想吃餃子呢。
一個半小時後,三郎下了客車,踩著厚厚的積雪往家走去。推開母親的房門,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傻了。原來屋子裡彌漫著濃重的煤氣味,而母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,肯定是中了煤氣昏迷了。三郎知道大事不妙,把母親背出門後,趕緊撥打了救助電話。
經過一番搶救,母親總算蘇醒了過來,不過醫生說,以母親現在的虛弱狀態恐怕堅持了不了多久。三郎強撐著沒有哭,因為他不能讓母親看到自己傷心的樣子。
劉老太撐著最後一口氣,握著三兒子的手,說出了這輩子最後一段話:「娘昨天是想你們了,所以才給你們哥仨打了電話,沒想到只有你趕了回來……好兒子,娘雖然窮了一輩子,可一直攢著一點錢,存摺就放在我那個衣櫃的小匣子裡,你自己拿著吧,不用分給大磊和二牛了……」
說完這些,劉老太就慢慢的閉上了雙眼。三郎再也忍不住,趴在床上痛哭起來。
回到老家後,小兒子給哥哥們通了電話,告訴他們母親過世的消息,不過兩個人表現的異常冷淡,只是說會和公司請假回家,讓小兒子先操持著葬禮的事情。回到家之後,小兒子按照母親的指示,從一個小盒子裡取出了一張存摺,上面竟有母親存的40萬元錢。他看看手上的存摺,再想了想那通電話,頓時淚如雨下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