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媽媽,對不起。我沒資格做你的女兒。我好累,努力不下去了,這條命就還給你吧…」這是女兒留給她最後的訊息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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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名媽媽和丈夫婚後育有三個女兒,由於小時候家境不好的關係,她被迫國中畢業就出來工作。為了不讓女兒們步上她的後塵,在仲介業工作的她,拚了命賺錢,除了送三寶貝出國念書,她還讓每個女兒學習一樣才藝。雖然在教育上想盡辦法給予女兒最好的,但她對女兒也寄予厚望,即便有人稱她是虎媽,她也一笑置之,因為對這名母親而言,這就是「她愛女兒的方式」…
據《今周刊》報導,然而在一次的暑假中,她卻永遠失去了最愛的小女兒…這名媽媽懺悔地說,小女兒學的才藝是小提琴,趁著學校放暑假,女兒也提議要回來找她,她雖然開心,但為了不讓女兒的琴藝荒廢,她也找了名家來替女兒短期補習。沒想到女兒終於回家後,整個人毫無朝氣、也常常欲言又止,讓向來處事果斷的媽媽也看不下去。引爆她生氣的點是,當媽媽接到老師來電「常常上課心不在焉、若沒心想學,就不要來浪費時間」,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對女兒發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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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那時候,該名媽媽因為照顧中風夫心力憔悴、又加上最近業績不好,已經一個頭兩個大,沒想到又聽到女兒的老師這樣說,她直接對女兒破口大罵,連「垃圾」、「人渣」這一類的字眼都脫口而出,最後還要女兒不用再回去念書了。
小女兒一想到以後不能跟同學相處,不斷哭求媽媽,無奈的是媽媽在氣頭上怎麼也不肯讓步,女兒突然冒出「這樣不是要我去死嗎?!」沒想到媽媽卻回「敢拿輕生來威脅?我瞧不起你。命是自己的。自己做的事情,自己負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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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媽媽想說讓小女兒哭累睡一覺就好了,沒想到半夜卻突然聽到門鈴不斷響起,門口迎接她的是警察與社區的保全,警察表示接獲報案有人跳樓,「保全說當事者長得很像妳女兒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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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不敢相信,在見到女兒已成一具冰冷的遺體,頂樓遺留的手機裡還存著一條訊息「媽媽,對不起。讓你失望了。我沒有資格做你的女兒,我對不起你。我好累,努力不下去了,這條命就還給你吧。」
事後,媽媽才從另外兩個女兒口中得知,原來小女兒喜歡的男生前一陣子劈腿,讓她相當難過,原本想回家當作散心,兩姊妹接著說,「小妹就說要自己說。怕我們亂說,你會生氣…」媽媽得知後懊悔不已,「女兒不管受到再大的委屈,最擔憂的,竟還是自己的責罵。」而小女兒其實曾多次表現出痛苦的模樣,但作為媽媽的她卻一再無視…她不斷搥胸恨不得代替女兒…「該跳下去的人是我,是我呀……嗚嗚嗚……」
示意圖來源:《跟鯊魚接吻》劇照
語言真的是一把雙面刃,有時候往往傷到對方而不自知,真的不要說出會讓自己後悔的話,尤其是對自己最愛的家人!
在傳統百善孝為先的觀念裡,不少人認為「久病床前無孝子」僅是兒女無情的個案,然而,真正在面對長期照護的龐大壓力時,又有多少人可以獨自承受?
《ETtoday新聞雲》讀者投稿,一名醫護人員就曾分享,一則在長照重擔下,所釀成的孝女悲歌…三年前,她到了新的單位任職,上頭給的第一個工作,要她先關心一整排病房的病人,這樣才能順利承接接下來的工作,於是她在作業第一組病人時認識了錦雲。
因為媽媽中風臥床,生活無法自理,需要有人照顧,加上病情不穩定,除了在家休養以外,也要常常住在醫院觀察,錦雲都會陪著媽媽出現,但是長期下來的病痛,讓媽媽精神狀況不穩定,會不斷對他人咆哮,錦雲總是為此跟周遭的人道歉。
他們出院以後,醫護人員也換到別的單位任職,幾個月後,在醫院餐廳再度遇到錦雲,看著她的臉色疲憊,忍不住問她:「陪你媽看病嗎?她又住院了嗎?」錦雲嘆了一口氣說著:「是呀!今天是做檢查,不過今天檢查比較久,我終於有點自己的時間喘息了……」看著她眼神開始迷茫,在醫護人員關心下,她緩緩說出自己的經歷,也才明白為什麼總是只有她陪著媽媽看病。
錦雲在家中排行老三,上面有兩個哥哥,下面有一個妹妹,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,只有她尚未結婚,大家也很自動的將照顧媽媽的責任丟給她,原本有一名男友,也因為照顧媽媽的關係分手了,就這樣,大家更覺得她照顧媽媽是理所當然的事,兄妹一起聯合起來,說要給錦雲一個月六萬五,就當是她照顧媽媽所需要的生活費及醫療費。
網路科技的發達,更讓大家有了打卡拍照的習慣,看見手足與各自家庭出遊的照片,再回頭對比自己總是窩在家裡或是醫院的情形,讓她也想要有自己的生活,於是她找了手足討論找看護的事,沒想到卻得到他們冷冷的一句:「外籍看護品質不好,那麼多虐待老人的,你放心把媽媽交給外籍看護嗎?」
一副她想找看護就是不孝的樣子,考量他們的顧慮,錦雲也想聘請本國的日間看護,這樣她晚上再顧也可以,沒想到他們又用另外一個方式拒絕:「這樣開銷也太大了,我們恐怕負擔不起。」他們的想法讓錦雲過得很累,也完全沒有站在她的立場想過,完全只顧自己好就好。
就這樣,錦雲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擔起照顧的責任,說到這裡,想起媽媽曾經說過的話,她淚流滿面地向醫護人員說:「我很愛我媽媽,真的,媽媽清醒的時候也曾哭著對我說,不要再顧下去了,放放乎去,不要耽誤自己的青春……」或許是好不容易有個人真心關心她,讓她卸下心中壓力吐吐苦水,就這樣,他們交換了通訊軟體,約定了下次再一起吃飯聊聊。
這一分開,沒想到卻是永久的分離,在某一天傳來一聲尖叫後,大家發現錦雲在廁所結束一生,看著她無力垂下的身體,彷彿可以看見她向醫護人員微笑說再見,終於可以毫無壓力解脫了…
只有親自面對過,才知道作法多殘忍,大家真的不要以為花錢就能推卸所有問題,如果手足間可以互相體諒,或許悲劇不會發生。